公視時代鉅作《茶金》製作全紀錄;專訪演員郭子乾、製作人徐青雲
撰文 徐青雲、郭子乾▲《茶金》電視劇劇照_公視。
{本內容節錄自《茶金創作全紀錄: 劇本.影像.訪談》,由印刻出版提供,僅反映作者意見,不代表誠品立場;未經授權,請勿轉載}
❐ 請大家來參與最後一里路
◎撰文:徐清雲
2018 年底,「說一個與客家相關的時代故事」,是客家委員會與公共電視合製戲劇的「條件」,我接到這個專案後,開始爬梳資料與閱讀,因緣際會看到新竹北埔茶商姜阿新的女婿廖運潘先生自費出版、寫給自己家族子孫《想到什麼就寫什麼》九冊浮生手稿(2021 年11 月11 日出版後書名☞《茶金歲月》)。
書中對1940、50 年代岳父姜阿新多所描述,從新竹北埔的製茶產業,到與洋行貿易商業的往來,都有翔實的描述;從1950 年代,臺三線上的新竹北埔,一個與國外洋行做生意的客家茶商為故事藍圖於是產生,同時,姜阿新先生的後代家人也不希望以真人真事改編,基於尊重與創作空間兼顧,讓劇本能發揮更自由的想像與可能,也定調以多個原型來揉捻各個不同的角色。謝謝廖運潘先生、姜麗芝女士與其子女,提供豐富的故事素材與信任。
▲《茶金》電視劇劇照_印刻文學提供。
因為故事與客家相關,而且製作時代劇的難度不低,我力邀曾經在客家電視一起工作過的伙伴──湯昇榮與羅亦娌一起加入編劇團隊,期望在編劇端就有製作專業的參與,除了讓劇本環節有更多不同面向的辯證與收斂,也能就製作端資源進行評估與整合。
在確定以「商戰」為主題後,立刻著手編劇的找尋,正在南非休假的徐彥萍JULIANA 約了回到臺灣立刻見面,本有專職工作的她,為了《茶金》辭去工作,離開了舒適窩。另,因《茶金》故事有經貿關係與外匯匯兌等專業,同時邀請有財經背景專業、也出版過多本財經小說的作者黃國華,加入編劇團隊。
▲直擊一九五○年代臺灣茶葉商戰內幕 ☞公視時代生活劇《茶金》小說(黃國華)
其實,我並不認識國華老師,但是他小說的讀者,他小說中說故事的鋪陳與節奏,很適合《茶金》以商業為本的氛圍,我聯絡他時,很巧他也不在臺灣,正在日本旅遊。顯然,頗有生活品質的兩人,將開始一段另類生活品質的編劇日子。
回顧《茶金》創作過程
《茶金》由公共電視與瀚草影視共同製作以及行銷推廣,又有客家電視一起加入行銷推廣,從企畫一直到宣傳,也是多個新的嘗試與合作模式,不論片尾字幕是排在首位,或是排在末尾,每個人各司其職、相互補位、不分彼此,結結實實的一個都沒有少的團隊,才有《茶金》作品產出。
▲《茶金》電視劇劇照_印刻文學提供。
在劇本創作的過程中,彥萍是最苦命的一個人,每周都有個deadline,而我追殺的人都是她,因為要討論的內容都是她的電腦打出來的,要是她沒有交,大家就沒得討論。
彥萍回憶有次她跟我說:「可不可以這週不交?」我直接說:「不可以,因為有一次就有下一次。」她也就死心,繼續在週週催的壓力寫寫寫。
彥萍是一位EQ 絕佳、邏輯清楚、記憶超強與廣讀書籍的夥伴,在編劇團隊一年多的過程中,田調採訪、故事架構、人物角色、分場重點、建立對白⋯⋯內容太多,從10 集調整到12 集,20 多萬字的劇本與參考附註,導演林君陽加入後導修版的討論,《茶金》繼續往下個階段前進。
▲《茶金》電視劇劇照_公視。
打造臺劇美學天花板
2020 年8 月底,《茶金》在臺北大稻埕由君陽執導開拍,我記得那是一個典型臺北燠夏的日子,怕室外聲音的干擾,場景門窗緊閉,劇組與演員們如同在一個高溫40℃的大蒸籠內工作;拍攝期間,我們在臺東池上一同度過中秋,直到12 月下旬,在低溫中的一個深夜,寒風冷雨伴著我們最後一個場景在臺北殷海光故居殺青。
▲《茶金》電視劇劇照_印刻文學提供。
製作過程中,為了戲劇呈現的質感,導演、美術不斷的「許願」,我們也持續努力的找資源與解決困難,不到最後一刻不放棄。說實話,臺灣的劇組都會面臨大大小小不等的問題,大家也都是關關難過關關過,不過,《茶金》整個拍攝過程,應該鮮少有劇組會如此幸運,那就是我們一路都有神明相隨庇佑,拍到哪裡、廟會慶典就到哪裡,說如影隨形也不誇張。
所以「聲音」的處理,也是一大課題,後期混音處理真的吃盡苦頭。
《茶金》拍攝工作團隊近150 人,經過114 天環島兩圈多,在16 個縣市、20 個古蹟以及10 多個場景與茶園的拍攝,並使用數千人次臨演、10 輛古董車、上千顆動畫特效鏡頭與「夢想動畫」的LED 棚景等組合完成;後期製作由近200 位工作成員再接再勵,耗時200 多天終於完成。這中間,我們遇到了疫情,從疫情開始、從二級到三級,但在每個環節緊密有效能的執行下,每個齒輪既要防疫,也不懈怠進度,完成了《茶金》製作旅程。
▲《茶金》電視劇劇照_公視。
《茶金》中有一句臺詞說:「不做世界第一、要做世界的唯一」,雖然,《茶金》是臺灣第一部以4K/UHD HDR 製作的連續劇,也是首部海陸腔客語為主的戲劇,更被譽為最美的臺劇;但是,希望《茶金》的第一,不會成為唯一,未來,有更多的時代或不同類型的作品、有更多不同語言的戲劇,大家一起來接龍,展現臺灣多元的風貌與紋理豐富的故事。
▲《茶金》電視劇劇照_公視。
❐ 霸氣柔情的風神茶虎:張福吉 × 郭子乾
◎撰文:郭子乾
▲《茶金》電視劇劇照_公視。
我在戲裡飾演「吉桑」,是一九五○年代北埔知名的茶商,帶領茶農一起打拚,有「茶虎」之稱。
我接到角色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學客語,上了十堂口說課,回家重聽劇本錄音帶,欸,那個感覺就不一樣了。太多跟茶葉有關的名詞,卡了三個多小時終於拍完時,所有工作人員給我掌聲鼓勵;也因為這齣戲的關係,我勤練客語到可以用客家話和我媽媽聊天,真是意外的收穫。
▲《茶金》電視劇劇照_公視。
吉桑是個霸氣的商人,事業有聲有色的時候,走路虎虎生風;吉桑是一個理想性很高的人,可是遇到緊急情況也是會妥協,面對困境,想辦法解決而不是逃避。像公司最後要倒閉了,他先幫員工安排妥當,司機、茶師都哭了,吉桑卻還是豁達樂觀一滴眼淚也沒掉,那場戲我想觀眾看了一定會感動──天底下真的有這種老闆!
吉桑和KK 被關在監獄尬聊那一段,也讓我覺得人生很戲劇化。
吉桑希望KK 能照顧薏心,KK 沒正面回應,第二天來了個女人夏慕雪把KK 接走,傻眼。那場戲我要演出身為父親的懊惱,對女兒的歉意,回茶廠又剛好遇到有人來查封,我情緒上來要飆罵,演得很痛快,結果害工作人員順便學到客家髒話,真是不好意思。
吉桑的女兒薏心,看似柔弱其實堅強,破產後她帶茶去英國參展,讓福爾摩沙茶得到第一名。有一場戲是吉桑在租屋處,正好有一架飛機掠過天際,吉桑抬頭遠望,既驕傲又擔心。我覺得那感動是有轉折的,一方面是女兒有乃父之風,一方面是希望她有好男人疼惜,也不免期待倒閉的茶廠能東山再起,算是五味雜陳吧!
▲《茶金》電視劇劇照_公視。
戲裡不少演員是金鐘獎得主,像游安順、張復建大哥、朱陸豪老師,還有演我爸爸的夏靖庭,連朱德剛也來客串,我覺得好幸福喔!演文貴的薛仕凌,沒戲也會帶吃的來探班,待個幾天,很融入劇組。
❐ 來自製作人徐青雲
《茶金》播出了,《茶金》旅程的最後一里路,邀請大家一起來參與。無論是:喜歡劇中的一個角色,喜歡戲中的一句話;或是因為看戲而多了與祖父母輩的聊天,或是想知道那個時代而去Google 過往⋯⋯。真心覺得,這些都是對《茶金》最有溫度的回饋與鼓勵,更蘊藏著滋味與回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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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內容請閱讀:☞《茶金創作全紀錄: 劇本.影像.訪談》(限量演員親簽版)
直擊一九五○年代臺灣茶葉商戰內幕 ☞公視時代生活劇《茶金》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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