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坐要有坐相」、「妳太胖了,應該要去運動」、「女孩子怎麼可以這麼邋遢,可不可以注意一下穿著?」、「不想被人用有色的眼光看,妳就不應該穿這麼少」……每個女孩在成長的歷程中,多少都曾聽過看似是「善意的建議」,卻讓人覺得不舒服的言論。
剛開始腦中還會充斥著「為什麼」的疑問,但是隨著時間推進,這些想法似乎也深深影響內心,或是產生「或許真的像他們所說的,我是不是太不小心了呢?」
其實不然,透過《女孩的秘密帳號》兩位女性的書信,可以發現這些經歷都不是理所當然,也別再告訴自己「是我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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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小小的力量,團結撼動世界
社會上總是存在無法忽視的規範,禁錮想法和行為。每個女孩可能都曾面對過一些讓人感覺不適的行為,但卻被周遭的人們忽視。
但這些不適的總總並非理所當然,也無須安慰自己不要在意。《女孩的祕密帳號》將那些細小的情緒輕輕說出,讓有著相同經歷的女孩不再孤單。
但願每個女都能夠勇敢地做自己,活出屬於精彩的人生。
▊作者
金刺蝟
沒有養刺蝟,但總是習慣推開想靠近自己的人,挽留離開的人,搞到最後沒什麼朋友。在偶然機緣下與同事變熟,還有些不知所措。在Instagram上經營談論女性主義的帳號「@reading.femi」,成為人生的轉捩點。
徐代蘭
大花萬代蘭(Vanda)的花語為「表達愛意」。即使總是因為人而受傷害,還是無法停止向人靠近,而且寫信時總是飽含真心。有雙長得不好看的腳,二十四小時都離不開音樂。
我有肌肉,那又怎樣?
圖片來源:《她有話要說》_IMDb
姐姐聽說過「親切」也會消耗體力嗎?
害人罹患慢性疲勞的艱辛職場生活,即使吃了非常美味的食物,即使在週末把沒睡的覺都補完,依然忙到疾病纏身。以前就算熬夜寫功課、準備考試,隔天還是能用正常的臉色通勤五小時往返學校。年紀越大,體力越差,神經不自覺繃緊,動不動就因為一點小事發脾氣。
當體力亮起紅燈時,同事建議我去學皮拉提斯。他說自己最近也在練,感覺很好。我聽了之後,一下班就去打聽住家附近的皮拉提斯教室。雖然「減肥」也被默默放入目標中,但主要的重點還是訓練體力、矯正失衡的身體這方面。
圖片來源:《她有話要說》_IMDb
▌收聽迷誠品Podcast
隨著通訊軟體的發達,許多人越來越習慣用照片、貼圖來傳遞資訊,你有多久沒好好拿出紙筆,寫封信傳達自己的心意了呢?看似老派的一筆一劃,往往蘊藏了最深刻細膩的情感與溫度。你會寫信給自己的好朋友嗎?整理書信的時候,有哪些讓你回味無窮的故事?
《女孩的秘密帳號》是金刺蝟、徐代蘭兩位韓國女性的文字作品,本書集結兩人往返的書信,透過文字,她們交流彼此含蓄內斂的情感,並給予對方勇氣,一起面對旁人的眼光與社會的不公。看似平凡上班族的金刺蝟,其實私下經營了一個秘密帳號,透過這個帳號,努力分享女性主義有關的知識與書籍,直到代蘭發現了這個秘密......
想學皮拉提斯,要做什麼準備呢?要買一件廣告上漂亮模特兒穿的那種、稍微露出肚子的上衣嗎?一想到這,我突然很反感。腦中瞬間浮現街頭發的那些傳單上,女模特兒苗條的S曲線。
身穿露出一截腰部的短上衣,套上緊身褲,雙腿線條俐落又纖細,沒有絲毫贅肉,再加上他們充滿自信的笑容,簡直完美得像一幅畫。
我們的社會對女性的要求,似乎只有「自我管理良好的身材」這一項而已,也就是說,對女性而言,運動的主要目的不在於增加肌肉力量或提升體力。根據美麗的體重標準,塑造出偏瘦的苗條身材,才是真正的自我管理。
圖片來源:《她有話要說》_IMDb
這種大眾視角實在太無情了。忽視了體型的多樣化和身體問題,企圖制定一個適用於所有人的完美身材,打從一開始就是不可能的。我只是想要稍微矯正體態,多愛惜自己一點,卻有種朝社會擬定的美的基準靠近的感覺。
那時我讀了李珍頌作家的書《今天應該要去運動》。我從以前就很喜歡這位作家才華洋溢的文筆,而且這次主題還是在討論各式各樣的運動經驗,完全沒有不買的理由!
▌更多描繪成長歷程的心聲
我讀得相當愉快,甚至捨不得翻到下一個章節。從書裡提到的拳擊、瑜伽、游泳、皮拉提斯等各式各樣的經驗談中,可以看到作家誠實的心得感想。其中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以下的句子:「許多運動的焦點都放在『練壯』男人的身體,『修瘦』女人的身材上,這是很難縮減的性別隔閡。」
就算做同樣的運動,人們對女性和男性的態度也不太一樣。聽到女性運動時,大部分人的反應都是:「你要減肥嗎?你在瘦身嗎?」聽到男性運動時,明明都是說:「好帥喔!」哼……
於是我花了好幾天搜尋皮拉提斯的學習心得和效果。出乎意料的是,結果跟我預想的不同。許多女性比起「打造身材」,更將焦點放在「恢復自己的身體」上,我這才稍微鼓起了勇氣。原來有越來越多女性是為了愛自己原本的模樣、為了擁有更好的體力才運動的。
圖片來源:《她有話要說》_IMDb
托他們的福,我也報名了皮拉提斯課程。雖然目前為止都很努力在學,但我的身體依然像冬天泡在鯷魚高湯裡的魚板。
熟悉自己身體的過程真的好困難,在運動時看著動作不俐落的身體,我不斷反覆對自己說:「這是慢慢認識自己的過程。」並且心懷期待:「我也有一點一點地在改變吧?」
但有的時候,還是會突然冒出一些念頭,讓我的內心、我的身體都變得軟爛。若要說那是什麼想法,就是動作明明跟得好好的,我卻突然想到,要是小腿變粗怎麼辦?大腿如果變壯怎麼辦?肩膀會不會變寬啊?就是這些念頭。
圖片來源:《她有話要說》_IMDb
同時我又與鏡子中的自己對視。我看見了矯正後的直角肩線,還有手臂上方稍微凸起的肌肉耶!我至今已經運動三年了,似乎改變滿多的呢!用力時,還可以看到大腿前側結實的肌肉。
嗯,我要取消剛剛說過的話,我的肌肉很好看耶!
所有女生都懂的惡夢
圖片來源:《她有話要說》_IMDb
我發現有時候人們比起愛人,似乎花更多力氣在討厭人。你的愛意和辛勞,太輕易地遭人按下檢舉的按鈕而消失不見,我真的非常生氣。
有句話說「出淤泥而不染」,意思是「一個人的言行有自己的原則,不會被周遭的壞環境影響」。看你經營帳號的認真態度,會讓我聯想到這句話。那些人明明不太了解,還費力去討厭別人,但我覺得他們是沒辦法傷害到你的。
我們要燃燒心中對那些人的憤怒,讓它昇華成愛。我由衷希望這些事不會變成你的惡夢。
圖片來源:《她有話要說》_IMDb
其實,我今天又作那個夢了。每每到了冷風吹拂的這個時候,我都會想起那些記憶。感覺也差不多該變得模糊了,它卻彷彿在嘲笑我的期待般,不僅忘不掉,還更加鮮明。就像是在狠狠訓斥我想遺忘那些日子似的,送給我一個無法入眠的夜晚。
夢裡的我是國小四年級生。我不喜歡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裡玩,所以總是往外跑。某天,朋友邀我一起滑雪橇。小學和公寓之間的小路有一段很棒的下坡。我們到了那裡後,發現雪已經積成一座小山丘,於是我們避開路中央的通道,在道路兩旁堆起雪來。
我們玩得不亦樂乎,完全沒有注意時間的流逝,後來突然感覺到某個地方有人在看著我們。那道視線相當灼熱,跟會呼出冷空氣的季節很不搭。我眨眨眼睛,環顧四周,在距離我的位置約三百公尺遠的地方,有一個大叔。那個大叔正靜靜注視我們。
圖片來源:《她有話要說》_IMDb
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於是轉了轉眼球觀察一下四周的狀況。附近非常安靜,只有我和朋友兩個人。這時,我突然想起奶奶說過的話——盯著別人看太久是不禮貌的行為。所以我吞了口口水後,很費力地轉過頭,繼續剛剛的遊戲。
我們努力地搬運雪、堆雪、打好地基,造出一個迷你雪橇場。我抖掉跑進鞋子裡的雪,心裡很好奇那個大叔還在不在。於是我轉過頭,結果發現他還在那裡。剛剛說過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吧?沒錯,我想起來了。那個眼神。獅子在灌木叢中壓低肩膀、等待獵物的眼神就是那樣。
我同時還發現了另一件事。大叔不只是盯著我們看而已,他正在做某種行為,而且他離我們越來越近。大叔正在自慰,而且還是在盯著我們看的狀況下。我和朋友在互相對視的那一刻大聲地叫了出來。
圖片來源:《她有話要說》_IMDb
我抓住朋友的手開始狂奔。大叔一邊做那件事,還執著地追在我們身後。我好想奶奶,但我沒辦法往我們家的方向跑。有一種不能洩漏我們家位置的恐懼籠罩心頭,於是我往學校的方向跑。我緊緊抓著朋友的手,跑了又跑,朋友的手都泛白了。我們跟那個男人的距離漸漸從五十公尺縮短到四十公尺……然後那個男人朝我們伸出手來,就在這個瞬間!
我從夢裡驚醒過來。醒來後的我什麼都做不了。我渾身發冷,手腳發麻。這個惡夢總是一樣,只是劇本稍微換了一下罷了。我在夢裡總是很無助。搭地鐵時,在身後持續搓揉著的軟熱衣襟,令人作噁的手指摩擦過我抓住公車握把的手,這些讓人毛骨悚然的瞬間,我從來不曾忘記。
後來又過了十幾年,我已經是大人了。原以為我已經遠遠逃離了那些記憶,看來並非如此。加害者早就忘得一乾二凈了。不對,他們根本不覺得自己是加害者。
圖片來源:《她有話要說》_IMDb
那些不舒服又驚悚的記憶,竄入我最脆弱的縫隙,把我的心情搞得一團糟後就跑走了。我好想擺脫這些悄聲無息跑進來,把我攪得亂七八糟的記憶。
唉,姐姐,到底該怎麼辦呢?
世界真的有在變好嗎?
圖片來源:《女性日常》_開眼電影網
讀你的信時,我的心也跟著揪成一團。我們的生活為什麼這麼辛苦?像在狂風中不停晃動的燭火那樣,掙扎著不要被熄滅。雖然很想跟你說,這些燭火匯聚起來後會成為更大的火苗,但我今天的心情也是起起伏伏的,實在很難說出口。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很肯定,那就是這並非你的錯,你知道的吧?直到你擺脫惡夢、重獲自由的那天,我都會一次又一次地這麼跟你說。
有時候不是會這樣嗎?看到令人氣憤的事件與自己的日常生活格外緊密相連,就會倍感吃力我今天就是這樣。在地鐵上放空滑手機時看到的一則新聞,在餐廳吃美食時傳進耳中的新聞播報,都可能讓淚水瞬間遮住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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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真的有在變好嗎?那種懷疑感彷彿快把我整個人都吞噬了。看到以女性為對象的犯罪新聞每天持續地傾瀉而出,我似乎已經越過生氣的階段,開始感到無助了。讀著那些用不帶情感的文字撰寫而成的新聞時,我會試著想像那些姓名和面孔都不知道的受害者所經歷的痛苦。
只有我會這樣嗎?但就算我這樣做,感受到的痛苦也不及他們的萬分之一,有時甚至連這種感覺都想逃避。
對某些人來說,別說是產生共鳴了,他們甚至無法理解。但我能感受到鮮明的恐懼,這有時讓我感到委屈又鬱悶。當負面情緒籠罩我時,我會拚命地想甩掉它們,有時候,我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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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唯獨我特別容易注意到這些事件呢?女性在這個社會的現實處境時,面對的憤怒、挫折、絕望、無助和失落,如果這些情緒我都不曾經歷,現在會變得怎麼樣?好不容易覺得好一點時,忽然有憤怒打開門迎面而來,讓人對這個世界感到厭煩。
雖然我還是會去擁抱自己殘破的內心,但這樣的狀況不斷反覆出現。當心裡的憤怒無法化作對世界的呼喊朝外噴發,只能朝向我自己時,我覺得都快要失去活下去的動力了。
交往一週……「性行為被拒很惱怒」四十歲男性殺人(《首爾新聞》二○二一.七.十二)
有人因為去旅行時,交往的女性拒絕在飯店和他發生性關係,惱怒之下就動手殺人了。居然有很多人認為是該名女性一開始就製造了犯罪的動機——既然都一起去旅行了,男人心裡一定有所期待(這種說法真是……),怎麼可以拒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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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說,該名女性一開始就不該跟才交往一週的人出去旅行等。許多人成為了二次加害者,而且這種留言甚至還成為了熱門留言。看來「沒人性」講的就是這種狀況。當然還是有很多留言批評犯人的刑責低得離譜。有人說:「如果受害者是法官的女兒還會這樣判嗎?」那種完全無法理解判決結果的心情,我百分之百認同!這些悲嘆是因為最終的刑責與國民的法律感情之間有段差距。
然而,他們似乎從一開始就預設自己不會成為受害者。受害者的面孔總是女性啊,否則為什麼要提到毫不相干的法官的女兒呢?
這個社會就像是煞車失了靈、無法自己停下來的失控火車頭。人們完全不去考慮到社會的脈絡,只認定那是加害者個人的惡行,才會導致類似犯罪持續發生。到底是從哪裡出了問題呢?我們還有希望嗎?
我們是運氣好才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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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有看這屆的東京奧運嗎?這次不只女排的表現出色,選手們在各自的領域展開激烈的競爭,無論勝負都互相擁抱、流下熱淚的樣子,令我印象深刻。
如果能將那個場景拍下來留念,我想替它命名為「希望」。以前女性還因為性別而無法參加奧運呢,聽說這屆奧運的女性參加率達到百分之四十九,是史上最多女子運動項目的一屆。
女人參加奧運?在這樣的想法終於改變,在電視上看見女子排球隊打進四強賽的這天,我們為抗爭付出了多少努力啊!看著這些就覺得,雖然很慢,但世界的確還是有在變化,往後也會繼續改變吧?我相信一定能迎來比現在更好的世界。所以我們都不要灰心,要活得長長久久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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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問我是什麼讓人活下去,我會回答是「浪漫」。畢竟有時候,我們的人生比電視劇或電影還要更誇張啊。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決心別只看著渾沌的泥沼,而是要欣然地跟著浪漫走。
我是浪漫主義者。浪漫是現實的替代品,是我的避風港。當我沒有能在別人面前說出口的夢想,只是虛度光陰時,支撐我的是那些站在舞臺上的偶像。我很羨慕他們充滿熱情的模樣,而那些對他們的憧憬,後還就化作了愛意。
高三時,我第一次換了智慧型手機,最先安裝的應用程式就是推特。因為我想要稍微更靠近我喜歡的他們。我全副心思都放在時間軸上即時更新的照片和影片上。都高三了,還整天都拿著手機不放。我還在推特上交到了朋友,偶爾會一起在線下見面、聊聊偶像的話題,常聊到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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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發生了一件狂洗時間軸版面的事件,就是江南站廁所殺人事件。首爾江南站附近的KTV廁所裡發生了一起驚悚的殺人案——一名男性讓先進廁所的六名男性出去後,用刀殺害了之後進來的一名女性。
我的時間軸原本滿滿都是偶像的消息,卻瞬間被悲傷、憤怒和哀悼的推文覆蓋了。同時,有許多人主張,這起事件明顯是「厭女犯罪」,並非單純的「隨機殺人」。我的世界又再次被這些聲音覆蓋了。
老實說,你知道我第一次聽到這起事件時,心裡在想些什麼嗎?「有個女人凌晨一點獨自亂晃,結果遇到了可怕的事。」然後又有個句子在我心中停留了許久,那就是「我們是運氣好才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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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在凌晨時到處晃為什麼是危險的事?我為什麼最先想到這個?一個又一個對世界拋出的疑問接連冒了出來。不論我再怎麼表露心中的憤怒,最後的結論都只有「女人要更小心才行」。女人為什麼得生活在「只有」女人要小心的世界呢?
舉著牌子和蠟燭、走入街頭的眾多女性期待的結果其實很簡單——保障女性的安全權、針對犯罪行為的正當處分。竟然必須主動要求這些理所當然的事,我相當絕望。我決心要站在照亮黑暗的那一方,跟他們一起發聲。我想讓人們看到,黑暗是贏不了光芒的。就在推文主題改變的那個時期,我追星的歷史也開始轉往其他方向。
當然,就算下定決心,我這個人也沒有立刻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二十多年以來一直生活在父權體制之下,連什麼東西構成了問題都不太了解。認識你後,我才再次面對現實,每次體會到自己過去有多麽無知時,我內心總是非常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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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似乎沒辦法再回到之前不認識女性主義的生活了。我認為唯有承認這點,才能往下一個世界邁進。身為一個女性主義者,我的實踐並不偉大——在擺滿了小說和散文的書桌上,放上一本女性主義的書;搜尋刊登受害女性心聲的新聞來看;在請願欄位填入「我同意」三個字。這就是我做的全部。
如果有人問,那些連面孔和名字都不認識的女性的人生,為什麼讓我那麼揪心,對我來說那麼特別?我也不知道。只是,如果他們還活著,不管怎樣都會燃燒著名為人生的火花繼續活下去,但那小小的火苗就那樣無力地消逝,讓我很難受。
我有你,以及我們,如果不能一起前進,終究都是過沒多久就會熄滅的小火苗。不過我現在知道了。不管火苗有多小,一陣清風吹來就能壯大形體,讓我們燃燒得更旺盛。所以,我們絕對不要成為只能憑運氣活下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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