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幸福,它就會出現。專訪杜政哲《我吃了那男孩一整年的早餐》|迷專訪 Meet Ryan Tu
撰文 迷誠品內容中心從《光陰的故事》孫一美到《我吃了那男孩一整年的早餐》項微心,杜政哲筆下的兩個女生,總是順服於人、拒於失去,她們是許多現代人的縮影,在自卑中載浮載沉、不斷告訴自己沒有期待就沒有傷害,「但青春就是最能夠犯錯的時候啊!」杜政哲說,「反正錯了就再來就好,又不是不會有第二次機會,青春就是要不怕!」這席話有些浪漫,卻也相當實際。
許多人以為《我吃了那男孩一整年的早餐》只是一部改編Dcard文章的小品電影,但我覺得沒有那麼簡單,仔細回想觀影過程,那些令我捏著大把眼淚哭的場景,並不在懷念青春,而是一路從17歲走到27歲,我們似乎從來無法成為一個「合格」的大人,對於未來想像,也總是接不住預期之外的挫敗感。
這些因成長而產生的副作用,透過《早餐》被和緩地呈現了出來;導演杜政哲選擇從童年開始敘事,為的是從源頭攫取一切導因,讓那些對於現狀或往事有所缺憾的人,有一處轉圜餘地。「我覺得任何戲劇作品應該還是要給予希望,去啟發更多看見的人,不要因為世界是這個樣子,就讓自己也成為壞的人,努力用善意對待他人,大部分還是會有好的回應。」
與導演杜政哲聊起整部電影的緣起過程,就像重建自己生命足跡,擁有一顆赤誠之心,他不害怕被定型,沿著生命給予的不同體悟,宛如一場心理治療,任由感動發生在這偶然之中。
迷誠品:推動您決定改編《早餐》這則故事的初念是?
杜政哲:接到劇本邀約的當時其實很擔心自己寫不好,因為寫作對我來說一定要是真正有感而發,而故事背景上和自己有滿大的年齡差距,覺得太過夢幻,本來不打算接。
後來輾轉與原版故事的本尊「早餐夫妻」見面以後,聽他們親述當時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經歷,還有過程中很自然而然的互動,突然意識到原來那一年因為早餐而建立的契機,其實是人生一切的源頭,我覺得這很值得被記錄。
迷誠品:電影注入了什麼樣導演式的改編?
杜政哲:拍攝前,我有先和現在的高中生做過田調,嘗試將現在高中生所關心的事物,發揮在劇本之中。
除了零用錢夠不夠啦、男女朋友的問題啦、社團有沒有表現好等等,我發現有許多人普遍會對未來感到迷茫,因為他們想像不到,就算會去思考自己「想要」成為什麼樣子,但我們沒辦法去預測實際會是如何,因此電影把這個想像拆成三個樣子,對應項微心當時的狀態和心境,以及對於未來的想望。
迷誠品:是什麼特質讓您決定邀請首次出演的周興哲來描繪男主角「陶宥全」?
杜政哲:周興哲是我從《16個夏天》就認識,那時候他剛從美國回來,對於整個圈子來說還是很孩子的狀態,心態也很純樸,即使到現在成為一名出場已經很有氣勢的藝人,仍然能看出他內心還保持著天真的那一面。
原先是因為很喜歡他過去為了《16個夏天》所寫的主題曲,想邀請他來製作《早餐》音樂,他在看了故事以後也表達高度興趣,我才想到:喔!似乎從來沒有想到會是周興哲,彼此有意願的情況下就促成了這次合作。
迷誠品:青春和遺憾彷彿總是相輔相成;請問您如何看待「遺憾」這件事?
杜政哲:我覺得遺憾和青春不是等號,而是青春的「養分」;像項微心的父母,對他們來說是更了解自己,能讓未來過得更好。
迷誠品:片中提到許多關於青春時期對於大人的想像;對您個人而言,「大人」應該是什麼模樣?
杜政哲:我覺得大人一定要能對所做的事有「責任感」,對自己負責包含接受自己的現狀、相信自己現在是幸福的,而不是嚷嚷著一個人很好,卻又為此自憐自艾;像那些說自己很好的情歌,其實就是你不好啊!
迷誠品:您覺得自己有成為心目中的大人嗎?
杜政哲:這題好難(笑)雖然已經50歲,但我還是會覺得自己不是大人,還是會有任性的時候,但那是就世俗眼光而言,當別人說你不行的時候,自己也要去反思說:為什麼不行?
迷誠品:《早餐》裡頭自己最喜歡的一場戲是?
杜政哲:每場戲就像我的孩子,沒有辦法選擇最喜歡(笑)感覺就像偏心一樣;只能在剪輯的時候盡力呈現自己當下最喜歡的樣子。
迷誠品:希望透過電影傳達給觀眾的觀點是?
杜政哲:因為電影是根據真實改編,希望大家可以從中找到屬於自己的愛和勇敢,尤其身處疫情之下,願能為大家帶來幸福感。
迷誠品:身兼導演和編劇,最大挑戰是什麼?能否與我們分享這段心路歷程?
杜政哲:當導演很累!需要顧及很多事情,但能將自己的文字具象成一顆一顆鏡頭,成就感真的很大,同時也要有自知之明,比如《華燈初上》,即使做了初步調查、也實際和心如在酒店上了一個晚上的班,但畢竟沒有常在那樣的環境裡,我就覺得以目前能力自己拍不來。
可是小連(連奕琦)可以,他導演經驗多、場面調度好,能將我劇本裡的每個懸念都拍出來,這個分工很舒服;有時候和演員排戲,他們也會丟一些不同的想法,或者自己實際看到場景有新的觸動,我也很樂意在現場和大家一起改劇本,氣氛放鬆才能演好戲。
迷誠品:下一部想挑戰的影劇題材是什麼?
杜政哲:我超想拍武俠片!覺得飛來飛去很酷,還有那些正邪、義氣、相愛相殺,彷彿都發生在一場決鬥裡面,那是時裝劇裡沒有的,美感也完全不同(笑)
迷誠品:最後,能否請您分享早晨的自我開機儀式?
杜政哲:我現在早上起來都要冥想,因為我射手座又很愛出門!疫情期間有種被關在家的感覺,冥想讓我比較安定,後來也就養成這個習慣。
轟動Dcard真實的愛情故事改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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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獎編劇杜政哲改編劇本及執導,預告片搶先看!
領銜主演︱周興哲、李沐
主演卡司︱何思靜、宋柏緯、婁峻碩、李悠、葛丞、林鶴軒(大鶴)
特別演出︱劉品言、邱凱偉、于子育、吳以涵、方志友、李霈瑜、林柏宏、陳淑芳
合作片商︱華映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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