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黄仁勳与好友在连锁餐厅一同创立辉达,而如今辉达已成为全球市值能够与苹果并驾齐驱的公司;由於黄仁勳独到且具有远见的目光,加上坚持不懈的努力,成为AI的发展的主要推手,成为最具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
藉由透过黄仁勳从小的经历,为人处事的方针、还过人的洞察力,了解台面上不为人知的黄仁勳。若想了解辉达与众不同的企业精神以及优势,还有AI软硬体如何相互碰撞,产生崭新的发展方向,这本传记则是不二首选。
{本文经授权转载自天下文化出版,首图来源:NVIDIA Taiwan_Facebook}
▌黄仁勳唯一授权采访传记
辉达创办人黄仁勳的贴身采访传记,透过多面向的访问,了解不同面向的黄仁勳以及他独到的企业目光。
从传记中探询AI发展产生的效益和其所创造的奇蹟。
▊作者
史帝芬.维特(Stephen Witt)
《谁把音乐变免费》(How Music Got Free)作者;此书入围多项重要图书奖项决选书单。
文章散见於《纽约客》杂志(The New Yorker)、《金融时报》、《纽约》杂志(New York)、《华尔街日报》(The Wall Street Journal)、《滚石》(Rolling Stone)与《GQ》等。现居於加州洛杉矶。
辉达的起点
图片来源:NVIDIA Taiwan_Facebook
这是一个小众电玩硬体厂商如何登上全球市值王者宝座的故事。这是一个固执己见的企业家三十多年来锲而不舍推动运算技术发展,最终跻身全球富豪榜的故事。
这是一个矽晶革命的故事,讲述一小撮叛逆的工程师不顾华尔街风向,致力愿景成真的经过。这也是新型人工智慧诞生的故事;这种人工智慧对人类这个物种的长远影响仍不得而知,令人又爱又惧。
这个故事的灵魂人物是个积极进取、灵活多变、才华横溢、不达目标绝不罢手的人。他的名字是黄仁勳,担任辉达公司(Nvidia)执行长已有三十二年之久。在标准普尔500指数(S&P 500)所有科技公司的执行长中,没有人任期比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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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仁勳是位有愿景的发明家,对电子电路内部运作了如指掌。他从第一原理(first principle)出发,思考晶片如今能做到的事,并满怀信心的放胆押注在晶片未来的发展。
他不是每一次都赢,但他赢的时候,总是大赢 :他早期在AI的重押,是矽谷史上最成功的投资。如今,黄仁勳的辉达公司市值已超过3兆美元,和苹果与微软并驾齐驱。
黄仁勳本人很有魅力,幽默风趣,善於自我调侃,经常自相矛盾。他总是摆出一张似笑非笑的扑克脸。2023年,我们相约在丹尼餐厅(Denny’s)一起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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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最喜欢的连锁餐厅,三十年前他就是在这里拟定辉达的商业计画。 他一共点了七道餐点,包括以「大鸟」为名的火鸡肉总汇三明治与炸牛排等。他一边点餐,一面跟服务生闲聊。「你知道吗?我曾在这里当洗碗工, 」他告诉她。
「我很拼!超拼的,不久就升级,成为服务生。 」黄仁勳生於台湾,十岁移居美国。丹尼餐厅是他融入美国文化的坩埚,他青少年时在那里工作,吃遍整个菜单。不过,他告诉我,他依然保有局外人的视角。
「在内心深处,你永远是个移民, 」他说。「我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是华人。 」1993年,三十岁的他跟两名夥伴共同创立辉达(Nvidia的英文发音为「英伟迪亚」,非「恩伟迪亚」),最初瞄准新兴的高阶游戏显卡市场。他的产品炙手可热,他的顾客喜欢自己组装电脑,有时会买透明机壳,来展示里面的辉达显卡。
▌黄仁勳的实用建言
特立独行的独到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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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代後期,为了提升《雷神之鎚》(Quake)系列游戏的算绘效果,辉达稍微调整了处理器的电路架构,以便同时解决许多个问题。这就是所谓的「平行运算」(parallel computing);但这无异於一场豪赌。
「在我们找到解决方法之前,平行运算的成功率是零, 」黄仁勳说道,同时列举一串已经被遗忘的新创公司。「真的是零。每一个想要利用平行运算抢夺商机的人都落得一场空。 」黄仁勳无视这些惨不忍睹的前例,足足有十几年,他不理华尔街的唱衰,坚持自己那特立独行的愿景 。
他寻求游戏玩家以外的客户,包括所有需要大量运算能力的客户,像是气象预报员、放射科医师、深海石油探勘员等。在那段时期,辉达股价低迷,他不得不抵御企业狙击手的入侵,以免职位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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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项赌注让黄仁勳大失血,连年亏损,直到2012年才有转机。那年,多伦多有一组叛逆的研究人员买下两张辉达的家用游戏显卡,训练非常特殊的人工智慧技术「神经网路」(neural network)。
在此之前,大多数研究人员都对模仿大脑结构的神经网路嗤之以鼻,认为那是过时的玩意儿。但黄仁勳看到他的平行运算平台训练神经网路的神速,就把整间公司押注在这个对彼此都有好处的意外结合上。他要让两种不被看好、没能通过市场考验的技术谷底翻身。
当这项大胆的赌注连本带利翻倍,辉达市值增加了数百倍。十年前,辉达贩售的是200美元的游戏配件,现在出货的产品是要价数百万美元、大到占据整层楼的超级运算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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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和OpenAI等先驱合作,辉达已连续十年每年都把深度学习的应用速度提高十倍。所有主要的人工智慧应用程式软体,如AI图像生成工具Midjourney、AI聊天机器人ChatGPT、AI助理Copilot等,都是在辉达的机器上开发出来的。因为运算能力提升百亿倍,现代AI技术才有这种繁花锦簇的盛况。
由於辉达几乎独占AI硬体的市场,黄仁勳可以说是这个产业的霸主。当然,他拥有的AI金鸡母比任何人还要多。就一夜致富的奇蹟而言,他最像加州第一位百万富翁山缪尔布雷能(Samuel Brannan);这名富翁1849年在旧金山靠着贩卖淘金工具赚得腰缠万贯。
只不过黄仁勳卖的不是铲子,而是价值高达3万美元、内建千亿颗电晶体的AI训练晶片。目前,要购买辉达最新的晶片起码得等上一年,在中国黑市,辉达晶片的售价甚至高达原价的两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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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黄仁勳的思考方式不像商人,反倒像工程师。他会把复杂的概念分解成简单的原理,然後充分利用这些原理 。我们一起吃早餐时,他说:「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不让公司倒闭。 」又说:「我会竭尽全力避免失败。 」
数位运算的基础架构自IBM在1960年代初期推出以来一直没有什麽改变,他相信,随着AI的发展,我们必须重新思考数位运算的概念。 「深度学习不是一种演算法, 」他说。「深度学习是一种方法,一种开发软体的新方式。 」
这种新软体具有难以置信的能力,可以像人类一样说话,能撰写大学入学申请论文、解决数学难题、提供专业的医疗诊断,甚至可以共同主持Podcast节目。它会随着运算能力的增强而扩大规模,发展似乎永不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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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共进早餐前一晚,我看了一段影片,搭载这种新软体的机器人似乎认出自己的手,然後开始把一堆彩色积木分类。这段影片教我不寒而栗:人类的灭绝似乎近在眼前。
黄仁勳用手抓着松饼把香肠卷起来,对我的担忧不以为然。「我知道那个机器人运作的方式,没什麽好担心的, 」他说:「这跟微波炉的原理没什麽两样。 」我追问:跟微波炉相比,一个有自主能力的机器人必然会带来更多风险,不是吗?他答道,他从来就没担心过这种技术,一次也没有。「这不过是数据处理, 」他说:「其他要担心的事多着呢。 」
未来会如何发展,仍是未知数。然而,很多科技专家忧心忡忡,担心AI能力高强,将会对人类的生存构成直接威胁。(这些「末日论者」包括最早在黄仁勳的平台上应用AI的多伦多研究人员。)黄仁勳对这种悲观的态度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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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来说,AI纯然是一股进步的力量,他宣称AI正在发动一场新的工业革命。 在这个议题上,他不怎麽容许不同的意见。这种强势的个性有点教人招架不住。(辉达有位高阶主管曾说:「跟黄仁勳互动,就像是把手指插进电源插座。」)
然而,黄仁勳的员工崇拜他,如果他从摩天大楼的玻璃窗看到商机,就此一跃而下,我相信他们也会跟着跳下去。
2023年5月,有一份声明把AI失控的风险和核战相提并论,数百位业界领袖都签署表示赞同,但黄仁勳并未签署。有些经济学家观察到,工业革命导致全球马匹数量减少,怀疑AI可能对人类造成同样的影响。「马的职业选择有限, 」黄仁勳说:「例如,马不会打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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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这顿饭的时候,我还是说出自己的忧虑:在不久的将来,我会把我们谈话的笔记输入人工智慧引擎,然後看这个东西自动产出一篇结构严谨的好文章。
黄仁勳没否认这种可能性,但他向我保证,人类被机器取代的那一刻不会那麽快到来,大概再过几年吧。 「第一个有危险的是小说家, 」他说。语毕,留下一堆只吃了一半的餐点,站起来,给那位女服务生1,000美元的小费。
难以捉摸的人格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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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黄仁勳是个难以捉摸的采访对象。在某些方面,他可说是我遇过最难采访的人。他不喜欢谈自己,有一次甚至用逃跑的方式来回应我的提问。在开始写作这本书之前,我曾为他写了一篇人物特写,发表在《纽约客》杂志(The New Yorker)。黄仁勳说,他没读过,也不想读。他得知我要写他的传记,回应是:「希望这本书出版前我已蒙主宠召。 」
尽管如此,黄仁勳仍然给我很多机会,采访许多人,让我得以详实记录他的人生。我采访了将近两百人,包括他的员工、共同创办人、竞争对手,以及几位老友。
从这些采访中浮现的是一个受人喜爱又有点傻气的爱家男人,和我们印象中那个理直气壮、强势、带领辉达登峰造极的执行长判若两人。然而,正因为黄仁勳是重感情的人,才有这样的雄心:他坦白跟我说,他也有不安的时候,害怕让员工失望,害怕败坏家门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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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执行长把获利当成自己的「成绩单」,但黄仁勳不这样想。他说,对他而言,金钱只是暂时的保险,用以防范未来灾难。听到身价千亿美元的人这麽说,有点令人动容。
黄仁勳的伟业并非单纯由焦虑驱使。AI技术释放的诱人力量也是他的驱动力。他原本没有打算成为AI先驱,甚至在转向着重平行运算时也没有这样想,然而一旦AI出现,黄仁勳就决心将他对机器智慧的极致愿景,以最快的速度推到最远的地方。
然而,即使是这个领域最有远见的乐观派也多少会呼吁人们要小心谨慎。例如,OpenAI的使命就是避免AI带来灾祸。几乎只有黄仁勳一个人相信AI只会带来好处。正因他拥抱这种信念,才能在担任执行长超过三十个年头之後,仍然一周工作七天、每天工作十二到十四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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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无论如何黄仁勳都会努力工作,这是他的天性。如果说他的人生主题是什麽,那就是要不断扩大增强;他掌握基本准则,一次又一次实践勤奋与勇气,效果也就愈来愈显着。
令我惊讶的是,今天黄仁勳身上有许多特质早在1973年已经存在。少年的他在没有父母陪伴下移民美国,当时的环境更不利於成功,以至於他能够生存下来都像是个奇蹟。
要充分了解黄仁勳,我们必须从肯塔基州的一所偏乡学校开始,不是丹尼餐厅,也不是他後来建造的科技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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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仁勳和他所打造的企业文化,让辉达从经历生死关头,到今天公司员工数量及营收出现爆炸性成长,依然保持内部步调一致。他的直率和直言省下很多时间,也避免沟通时出现误解,并在关键时刻加快辉达发展步调。他将自己的管理哲学浓缩成几句常用口号,希望员工能专注於真正重要的事情。
随着公司成长扩大,黄仁勳偏好直接沟通的做法,也塑造了辉达的公司架构。其中大家耳熟能详的白板文化与T5T(Top-5 Things),更是辉达与其他企业最大不同的成功关键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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