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再看一遍才懂！《下一站幸福》裡隱含的家庭問題，是每個人心中都存在的缺
撰文 迷誠品內容中心如果你也曾經活在偶像劇盛產的2000年代裡，對於「米修米修」這句口號肯定不會陌生。
說的時候有印象、想起來的時候揪心，看起來低調，實際上佔據台灣連續劇收視率第二名的故事，正是《下一站幸福》；從青春、愛情談到家庭，每一處細節都像針線一般默默穿刺在一些人的記憶中，如同小說一樣的虐心情節，隨時都能同丁噹的歌聲撕心裂肺。
明明連導演陳慧翎自己也表示這部劇處處是老哏，不管誰看還是會忍不住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我們鍾愛這樣的橋段，並不為了成為裡頭的誰，只是在偌大的地球上，發現原來自己的故事也在別處上演，又或者社會本就如此狗血，若能在虛擬的世界中填滿一個缺，感覺上也是功德一件。
看似平淡而溫柔的輕鬆小品，充滿日系的清新色調，藏有當時的人們還不知道的大人物——監製陳玉姍，從《命中注定我愛你》、《敗犬女王》到後來大紅大紫的電影《我的少女時代》，一出手便扣人心弦，縈繞在我為數不多的觀影經驗中，年輕的時候出現、成熟的時候再回憶一遍；不曉得現在的人們還有沒有追影的習慣，多虧這些偶像劇的影響，我會不時到曾經的拍攝地點走一走，猜想曾經的劇中角色面對困難時會怎麼辦，偶爾回去青春繞一繞，就不會覺得自己是一個人面對。
那麼，衛生紙準備好，我要按下播放鍵囉。
內容僅為撰文者創作觀點，與誠品立場和電影理念無關
*文章內容中可能含有劇透，請斟酌閱讀
說的時候有印象、想起來的時候揪心，看起來低調，實際上佔據台灣連續劇收視率第二名的故事，正是《下一站幸福》；從青春、愛情談到家庭，每一處細節都像針線一般默默穿刺在一些人的記憶中，如同小說一樣的虐心情節，隨時都能同丁噹的歌聲撕心裂肺。
明明連導演陳慧翎自己也表示這部劇處處是老哏，不管誰看還是會忍不住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我們鍾愛這樣的橋段，並不為了成為裡頭的誰，只是在偌大的地球上，發現原來自己的故事也在別處上演，又或者社會本就如此狗血，若能在虛擬的世界中填滿一個缺，感覺上也是功德一件。
看似平淡而溫柔的輕鬆小品，充滿日系的清新色調，藏有當時的人們還不知道的大人物——監製陳玉姍，從《命中注定我愛你》、《敗犬女王》到後來大紅大紫的電影《我的少女時代》，一出手便扣人心弦，縈繞在我為數不多的觀影經驗中，年輕的時候出現、成熟的時候再回憶一遍；不曉得現在的人們還有沒有追影的習慣，多虧這些偶像劇的影響，我會不時到曾經的拍攝地點走一走，猜想曾經的劇中角色面對困難時會怎麼辦，偶爾回去青春繞一繞，就不會覺得自己是一個人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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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站，難以擺脫的家庭陰影
同樣失去父親，同樣失去支柱，女孩拾起自己的尊嚴努力生活，相信這個世界像大富翁一樣，遊戲結束前都有機會；男孩自甘墮落，「如願以償」獲得了身邊人的關注，心裡卻恨不得在黑暗裡淹沒。劇集一開場就以最直白的方式給了觀眾人物設定，像在催促我們用最快的速度找出我們與人物間的關聯性，把自己投射在角色中；我們都是打從呱呱墜地的那一刻，就無法決定家庭、無法決定自己的出生，只是讓生命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面對，醒來的時候已經懂事了，連懷疑的時間都還來不及，就長成如今的我們。
「你爸爸把你教得很好。」在聖德堂裡，光晞和慕橙的第三次見面，他對她說。在我們成長的過程中一定都經歷過：性格溫順有禮貌，人家會說你的家教好；表現優異無偏差，別人還會對父母連忙道賀；從個性、生活習慣到價值觀，每個人身上多少都能找到來自家庭的浮水印，彷彿一台影印機般復刻這個家庭「該有」的樣子，好與壞都不歸自己。
對於幸福的家庭來說，那是一種默契：女孩梁慕橙，為了生存而遷就自己的落難千金，唯一不變的是父親教給她正直善良的心；雖然經常被看不起，雖然小阿姨曾為了脫離困苦，試圖丟下自己，仍然能感到自己是被愛著的。反之對失和的家庭來說，是一道欲蓋彌彰的瘡疤：男孩任光晞，活在失去父親和母親外遇的陰影下，唯一能夠信任的對象（母親）卻從不解釋，讓光晞的世界裡僅剩失望，像是一場笑話。
「被撞擊，被傷害，我才感覺到我是真正在活著。」手術失憶後回到冰球場上，光晞凝重地對未婚妻以茜說。
由於孩子的眼裡沒有大人世故般的濾鏡，無法判斷什麼才是更壞的選擇，只能從大人表現出來的舉手投足去排列組合，用自以為對的方式長大，導致站在一樣的角落裡，有人（光晞）深陷絕望、封閉疏離；有人（慕橙）仰頭見光、自願堅強。這些結果並沒有對錯之分，只是那些根深柢固的觀念已經變成一種氣味纏繞著後來的我們，肩負著名為「家」這個品牌的重量，讓我們必須經常經歷自我混淆：怎麼樣才是大人該有的反應？怎麼樣才能成為獨立的個體？我們無一日不在學習。
▶ 如何在這個世界找到立足之地？
☞ 《容身的地方》：從家庭關係思考安身於世的處境
光晞的童年聽著母親外遇的搖籃曲長大，慕橙則被當作拖油瓶般多餘的存在，諸如此類的緊箍咒每個家庭裡都有；很多痛無法被時間帶離，很多事情也不是說拋棄就能連根拔起，只能試著與之共處，並用我們自己信仰的方式來看待，給自己一個機會來修正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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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兩位主角，還有那個理智聰慧的集團千金以茜——以家族為名，但以自己為本。她沒有因為父親的寵溺而驕縱，反而看待事情的角度因此光明了一些。
「你可以放棄，你可以發脾氣，但是如果你不努力，沒有人可以幫你。」幫助失憶後的光晞重建基本能力時，以茜對氣餒的他說。這不僅是家庭背景帶給她的教育，也是她選擇如何對待自己人生的方式。
「家」或許給了我們先天性的條件，但我們依然能夠「為了變得更好」而擁有動力改變，光晞為了逃避現實而把家庭當作理由、把責任推卸給原生家庭，因為不明白自己的定位而厭惡自己，或許他只是因為太害怕而急著否認和抗拒。
我們可能會因為家庭受到許多限制，但還是要從自己身上找出各種面向的可能，把自己好好梳理一遍，畢竟家庭是我們的一部分，是我們成長的機會成本，如果把自己割捨掉了，怎麼樣都沒辦法再完整。
第二站，家人是你最熟悉的陌生人嗎？
「你從小看著我長大的，你應該知道我就不是那樣子的人啊。」
「我就是不知道你是怎樣的人才可怕啦！」
為了繼父性騷擾一事和繼母決裂，人在氣頭上的時候，最容易說出理性之外的語言。明明互相扶持了這麼久，「家人」難道不是最瞭解自己的人嗎？其實麗霞何嘗不疼愛慕橙，只是當自己成為被蒙在鼓裡的那一個，馬上要判斷自己應該相信什麼，也是有難度的。
當麗霞看見慕橙偷偷留給自己的感謝信，和阿財偷拍慕橙的那些照片時，她心裡明白，只是需要時間接受。到頭來，我們以為省去的溝通時間，還是得從頭經歷一遍，我們以為可以跳過的過程，還是要重新認識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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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情像是一道數學題，可證可解，可討論可引導，但答案永遠可能有上千種，因為有愛，每個人的公式都不同，只是我們成功的辦法不見得對別人適用，無論對上對下，愈是不說，我們愈不可能懂，強硬地要別人回應自己愛的方式，對他們不公平、對自己也不公平。
我曾對他人說過：愛你的人從來不是因為懂你才愛你，而是因為愛你才試著理解你。失憶後的光晞總是期盼慕橙對他誠實，但是慕橙不說，光晞就容易誤會，因而兩敗俱傷；對於親人，我們都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向親愛的人放心交代，對他們來說，信任才是最重要的，會無語而生、堅不可摧，最起碼應該由他決定是否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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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記得，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明明上一秒和慕橙討論光晞病情時還冷眼對待，下一秒兒子出現後便放下姿態釋出溫柔。作為母親，沒有一個不望子成龍、沒有一個不祝福孩子平安健康，然而我一直認為，就算作為親人也必然要保持適當的距離，我們有生養的關係，但仍為不同的個體，不是彼此的附屬品。
人生不是父母的翻拍外傳，也不是孩子的前言或番外篇。
失憶之後，為了給光晞嶄新的前程，德容和以茜聯合隱瞞關於他過往的人生，光晞從不認識自己，也不敢懷疑，僅僅只有六年記憶的他沒有抗議的餘地。然而從他和家人同桌吃飯的情況中，便能從他的笑容裡發現許多的無奈和不確定，也能感受他對於面對內心的恐懼，因為裡頭一片虛無，只剩下別人幫他建築起來的軀殼得以遮掩自己的醜陋，唯一能做的，是緊抓著軀殼上名為「任光晞」的繩索。
在大多數關係裡，跌倒過的人會先為搖搖欲墜的人擔憂，德容帶著光晞失去父親的虧欠和身兼父職的壓力，就算不被理解，也要用自己的方式阻止傷害發生。重新找回記憶的光晞也猶豫，他不清楚眼前的慕橙六年前拋棄他的原因，他不了解自己相信的是事實還是謊言。雖然有時候真相有可能會像潘朵拉的盒子一樣，打開了是好是壞不確定，只知道會改變很多事情；但愛應該是助力，而非阻力，要像慕橙和光晞一樣相信愛的力量不容懷疑，要為了愛去爭取，否則就只是把對方推得愈來愈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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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刀前，光晞追上了慕橙離去的卡車，為了心愛的人能毫無牽掛，慕橙心一橫地決定背負壞人的罪名，要光晞離開她。女孩是男孩的信仰、是他想要生存下去的原因，男孩是女孩的希望、是實現她相信世界的堅持；只可惜繼父出現刺傷男孩，讓女孩回頭時看不見他，光晞用盡生命痛心大喊的那聲「慕橙！」，讓我想起張惠妹的那首〈我為什麼那麼愛你〉
我想靜靜離開 你卻從背後 拉住我的手
你並沒有用力 怎麼我那麼痛
兩個人的世界都在此時搖晃，牽住的手卻一直沒有放。這一畫面讓螢幕前的我看得委屈難受；是不是少了隔閡，一切都會不一樣？
▶ 不受家人、朋友、戀人這些詞束縛，發自內心由衷為對方考量
☞ 《流浪的月》：善意的話語，總令人感到不對勁...
第三站，請不要用一生治癒童年
梁家家訓第13條：凡事自己來，不能麻煩別人。
有了過去的借鏡，成為媽媽的慕橙不要同情、也不要幫助，她無法保證下一次的虧欠要如何償還，所以將關心自己的人都排除在外；正如光晞當年的叛逆，除非自己想要痊癒，否則永遠都會活在從前的陰霾裡。
「有時候我會試著去回憶那些往事，才發現那些記憶變得好遠好模糊。」面對光晞的再次出現，慕橙提醒自己，只要此時有曉樂的存在，就該重視眼前的幸福大過於在意傷口的存在，對於釋懷不了的曾經，好好放在過去就好了，不需要隨身攜帶。人生多多少少會遭遇挫折、會遇人不淑、會適逢不幸，但永遠都不要覺得自己失敗，我們可以做錯，但不表示不能重來。
況且比起一片空白，充滿皺褶的人生才算是真正活過一遍吧？跌跌撞撞、歡欣鼓舞，如果當時慕橙的父親沒有離開，沒有遇見撞上公車的光晞，也許她會花更久的時間找到珍惜幸福的理由。如果光晞沒有得到腦瘤，沒有因為誤會而耽誤自己和母親、和以茜、和慕橙的緣分，也許故事會是另一個樣子。
因為慕橙，光晞變得柔軟，找到自己、看見未來。
因為光晞，慕橙變得堅定，脫離恐懼、捍衛自己。
還有那個因為官司受到侵犯而誤傷慕橙的女孩，慕橙並無責怪，她理解女孩的不堪，更明白她說不出口的難。
所有的因果都是一環扣一環，像是化學反應，我們要用新的人生經歷實驗出新的可能，而不是用彌補不了的遺憾懲罰自己。
「也許悲劇是你人生的開頭，但不代表是結局，你可以重新來過。」光晞對誤傷慕橙的女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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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名言是這樣的：「幸運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癒，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癒童年。」
如果選擇用盡一生來撫平傷痕，會永遠忙不完的。我們只是需要一個碰上「剛好破洞漏水的石斑魚」來開啟轉捩點，然後好好地向撐過去的自己，說聲謝謝，你辛苦了。（抱）
第四站，如同翹翹板一般的親子關係
光晞向以茜求婚的晚會上，幸福的場面只有小林律師皺起了眉頭。他為光晞高興，同時也為光晞擔心。我一直覺得小林律師的角色和《哈利波特》裡的石內卜很類似，為了心愛的人，不踰矩、盡本分，但除了做個關心的旁觀者，不能再更多了。
「這樣的光晞真的是你想要的嗎？」他問德容。
「光明的前程、合適的伴侶、人人稱羨的社會地位，這不就是一位母親對兒子的期盼嘛？」
一直以來，德容面對兒子的指責總是一言不發，對照慕橙從不坦白關於外星人爸爸的事實一樣，為了維持表面的和諧、為了成全對方而妥協，像翹翹板一樣，比起愛情和友情，親情其實更容易失衡，我們很容易陷入對自己或對對方的高度期待，顧慮一個重心不穩，自己或對方就會下墜，我們也會害怕對方假如放開手，跌倒的時候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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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拉回到中學時期，拓也曾經帶著痴心去見自己的親生母親，母親卻認不得眼前那個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痴心痛哭失聲，因此更依賴拓也和花姨，在她的世界裡，現在真正關心她的人才是重要的，我們能做到的頂多是安慰自己他們有苦衷吧。
另一邊，當光晞發現曉樂是自己孩子的當下，他連忙跑到曉樂面前想要彌補失去的六年：
「以後你的作業我都會幫你做，以後你的發表會我都會陪你上台。」這句話一部分也是想補償這六年的自己。
「光晞叔叔，你可以哄我，但是不要讓慕橙聽到喔。」但曉樂被騙習慣了。
明明面對同學欺負自己沒有爸爸時很傷心，卻要顧及母親的感受而大方表示不在意，他說自己有慕橙和「大仔」的陪伴就夠了，透亮的雙目卻掩飾不了他對父愛的渴望：「今天的時間不能更長了嗎？」才剛獲得光晞爸爸的拯救，不小心睡著的話以後就沒有了。
曉樂又問慕橙為什麼掉眼淚，慕橙說大人有時候開心的時候也會掉眼淚。有多少次，為了親人我們做出犧牲；有多少次，為了親人我們於心不忍。出了社會後的我才釐清劇裡面所有人的堅強，不過是經過一次次的學習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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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德堂要被拆，有興趣了吧？」為了拯救財務危機，德容用最尖銳的利刃輕戳光晞柔軟的心，畢竟聖德堂是他與父親僅存的回憶之地。「做得好的話，聖德堂就保得住，決定再告訴我。」
「等我死了，我墓邊的草長得跟你一樣高的時候，你再來擲筊，看我會不會答應。」聽見兒子拓也為了慕橙拒絕和痴心結婚，花姨喪氣地說。
因為最親，所以傷害最大。在最信任的人面前，我們總是能夠毫不掩飾地表達情緒、展現脆弱，和最不堪的那一面，也正因如此，我們在放心耍賴的同時常常自以為對方「應該」理解自己的行為，而造成傷害。德容拒絕解釋自己的蠻橫，而光晞也不願意嘗試了解，讓情緒勒索來取代合理諒解，快速又方便，但遺憾總是這樣造成的，不是嗎？
有時候我們自以爲對別人好，用看似保護的方式強迫他們轉彎，其實也是擔心自己會跟著再受一次傷；然而「替人考慮」的最大缺點就是，他們往往不知道對方需要的其實是「真相」，而不是被蒙在鼓裡、什麼也做不了的無措。相比之下，曾經失控崩潰的麗霞在慕橙父親死後選擇坦白，要她面對現實，讓慕橙能比較快適應父親的離開，對其諒解；因為只有攜手面對，才有辦法共度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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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常常用「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催眠自己接受現狀，將父母的不愉快歸咎經驗不足、說服自己因為他們從未準備好做父母親，但我們也不是做好萬全準備才成為誰的孩子，我們可以學著體諒，但那絕不是失責的藉口；身為孩子的角色，我們受傷是真的，需要一句坦白和真心歉意也是真的。
「失去的東西失去了，傷害還是傷害，道歉並不能讓時間倒轉，也不能讓發生的事情過去。」第一次在冰球場裡約會，是我最喜歡的一幕。雖然光晞表面上說是場打賭，但在外人看來卻格外認真。
無論是被害者或加害者，兩方都是受傷且立場不對等，就算無法站在對方的角度認同理解，至少都不要輕易否定他們的努力、堅持和信念，而要試圖相信我們每一個選擇都是經過深思熟慮而做出的選擇。
▶ 停止自責，家庭不是你的原罪
☞ 《回家》：檢視自己與父母的關係，耐心並仔細清理
所幸多數的親子關係，象徵的還是一段相伴和溫暖的過程。
如以茜的父親，雖為集團大佬、面對公事總是一板一眼，對待自己女兒卻如清水般柔潤。女兒失戀時他緊握她的手，女兒無助時他便想盡辦法提供協助。無論多難熬，只要一起面對，就能產生不容小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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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學（心算、作文）妳會不喜歡我了嗎？」曉樂向他的仙女婆婆撒嬌。
「我只要你開開心心的就好了。」德容有了不同於當年對光晞的反應。
在她的內心深處，對於光晞的陪伴一直是不足的，大概是時間的催化影響，藉由和曉樂相處，德容重新學習如何對待家人，只要健康平安，讓步幾分有什麼呢？就算是脫了鞋踩在泥濘的河堤邊，也會因為曉樂的快樂而滿足著。
大結局之前，光晞母子解開心結。
母親告訴他：「因為你是我兒子，因為我愛你，愛有很多方法，也是一直我的方法並不是很正確。」
光晞則回應：「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對不起，還有謝謝。」
也告訴小林律師：「對不起誤會了你這麼久，我欠你一個謝謝，謝謝你陪著我媽一直照顧她這麼久。」
嘗試往好的方面去想，愛你的人所顯露出來的關心，被愛的人一定感受得到，情緒雖然難以拿捏，但只要找到一個適當的位置安放好，幸福就不會再患得患失。
第五站，關於內心的拉扯和羈絆
只要知道彼此都是幸福的，即便注定分開，對拓也、以茜和慕橙來說也算是一種圓滿。
為了愛人，選擇離開所愛的人。
為了愛人，選擇做祝福的角色。
感情是許多人心裡無法理清的結，尤其親情，它的成分過於複雜，有愛、有自私、有責任、有需求，愈是思考、愈是無法理解；既達不到真正的理想，又不可能完全放下。它會像光晞失去的記憶一樣，在你人生重要的時刻（打官司、婚禮前一天）突然出現，讓潛意識裡的自己與之抗爭，作為我們心底深處的某一塊記憶，做出最後的掙扎。
但我們要正視它，要像光晞追問慕橙認不認識自己時那樣大膽，過程中會造成一點撕裂傷，如聖德堂的琴房裡留在地板上的那道直排輪刻痕一樣，代表一種成熟的紋路。畢竟逃避的行為早已出賣一切：會掛念在心的東西，通常是最渴望和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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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公車、一樣的教堂，一樣的場面，重演了兩遍。不管怎麼迴避都還是免不了要親自解決。所以就別再讓外在因素引起的痛苦繼續折磨自己了，好嗎？
▶ 拉近與自己的距離，揮別痛苦和茫然
☞ 《最大的示愛》：對別人好，對自己要更好！
從小到大，無論是看過的童話故事，乃至影集和電影，大部分的快樂結局都傳遞給我們「壞人總有得到報應的一天」 這樣的概念，然而套用到現實生活中，又有誰是全然的好人和壞人呢？那些給自己造成傷害或影響的人，說不定自己本身就是還沒有痊癒的患者，相信善良的你也不會因為別人的痛苦感到快樂。許多事情怪不得自己、怨不著世界，只願世界多點理解和溫柔，對自己、對他人，尤其對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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