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战地记者的真情告白:「让越多人看见战争里的残酷,就越有可能减少战争」
撰文 FLiPER(棠)Joo Silva,一个曾在阿富汗遭受地雷波及失去左腿的战地记者这样说道,为了追求世界的真相,这些记者们纷纷前往最严峻的环境、最危险的战场、最紧绷的示威游行,而这些摄影师是如何在这样的状况下拍下每一张照片,就来看看一些知名摄影师的经历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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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战场前的准备
在战场上,身边的士兵或是敌人,都是受过战术训练和穿戴整套装备,对於冲突的趋势和临机应变都比摄影师更了解,一位路透社的摄影师分享到,「头盔、防弹背心是最基础的装备,没有它们,就别想进战场。」毕竟子弹并不长眼,敌人不一定会注意到对面的人是不是摄影师,有了安全才能拍摄最真实的画面。
头盔与防弹背心
此外,作者也分享到,在前往阿富汗之前,他也思考过要带哪些器材,像是最基本的电池、记忆卡、转接线等,一台随时能够跟公司或是大使馆联络的笔电或通讯系统,不只要考虑负重是否会影响自己的行动,也要考虑所有极端状况下会发生的问题,他也想过是否要带三脚架辅助摄影,但想了一想,在不确定、随时变动的环境下,脚架就显得没甚麽必要了。
林林总总的设备以防不时之需
▊ 用阅读换位思考,体会记者的挑战与困境
玛丽柯尔文,是欧美家喻户晓的伟大战地记者。她曾只身访问利比亚狂人「疯狗」格达费,也在以巴冲突的硝烟中与阿拉法特会面,还获赠珍珠。她走访战地,无惧炮火,关注残破世界里珍贵的一丝人性。即使她在轰炸中瞎了左眼、左耳失聪,但仍止不住她凝视真实、报导真相的热情,之後更以「独眼」的女侠形象深深烙印在世人的记忆当中。二○一二年,她不幸死於叙利亚的战火,将毕生都奉献给了战地记者这份职业。
从《深入绝境:战地记者玛丽柯尔文的生与死》书中,可以知道这不仅是一位非凡女性的传记,也是二十世纪末一系列重要的国际争端、人道危机的回顾,更可以让我们看见:敢於深入绝境的战地记者,曾经在国际大事现场扮演的重要传真角色,与他们为接近真相而做的人生选择。透过玛丽柯尔文的一生,或能唤起「我们需要什麽样的新闻」的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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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停止发问,我要继续做理所当然的事情。」日本知名记者望月衣塑子,无疑是日本媒体界最特立独行的存在之一。她总是一身简易套装,在各大采访现场高举发言的手,面对政府高官和事件黑幕也毫不动摇。
她为了拼凑真相的拼图而不断发问,但对於崇尚合群、集体主义的日本社会来说,此举无疑是在挑战权威和众人观感。
有人说,她譁众取宠;也有人说,她勇敢坚定,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年为何选择成为追寻真相的新闻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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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线只为了传递真实的画面
根据报导统计,在 2015 年时已有将近 109 位记者因为身居险境而身亡,到现在这个数字依旧没有减少,很多人也会好奇,收入既不会比坐办公室高多少,也无法预期会不会受到攻击、俘虏,为何这些人还是要舍命去完成这件事。
心理学家 Anthony Feinstein 曾经研究了数十位战地记者,为了了解他们的动机、创伤,最重要的是他们为何坚持,他说道:「记者跟军人不同,没受过专业训练,然而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回到不同的战场上,他们最能清楚战争带来的影响。」,在研究中发现,大部分摄影师在结束後选择坦然面对战争创伤,他们也相信,战争不只是厮杀,更多的是透过这些负面的影响,让更多人去关注这件事,尽可能的减少战争。
战地记者非常有可能遭到俘虏、攻击
战争的受害者不只是军人,而是两个族群中的全部人
一位从卢安达内战、苏丹政变中幸存下来的摄影师 Jack Picone 说:「很少真的有人为了刺激去做极端的事(指前往战争)」,Jack 在逃过几次死劫後意识到,摄影不单单是艺术,在战场上更是道德与写实之间的两难,透过观景窗看到的世界,每按下一次快门,似乎就要对整个事件负责,透过摄影传递战争对於整个社会影响,不只是军队交火,更多的是无辜的人受到的牵连,传递这些真相,就变成了他的责任。
摄影作品《Genocide》(来源:Jack Picone 个人网站)
有一句话流传在摄影圈中:「You can’t do war photography from a distance.」(你不能远距离拍摄战争),只有不惧怕子弹和攻击,才能向世界传递最真实的讯息。
{本文经授权转载自FLiPER(手拿相机也无法保命,战地摄影师如何在战火中求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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