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中醞釀出來的生，一場從蛹到蝶的蛻變──從苦難中開出人性之花的《勞燕》
撰文 李麗玲《勞燕》開頭一句：「謹將此書獻給那些紀念碑上不曾記載的名字」，即點出全書的主軸—挑戰即將被歷史掩沒、如微塵沙礫的歷史斷簡殘篇，以小人物在歷史長河中受盡命運撥弄、面臨生死一線的遭遇，呈現「大歷史」的恢宏氣勢。
突破自我的野心，創新的鬼魂書寫實驗
以《金山》、《餘震》享譽國際的華文作家張翎，不斷挑戰小說的敘述方式，在二〇一七年台灣出版的《死著》與《心想事成》同名小說裡，即可見其突破過往的野心。而《勞燕》除了作家拿手的以小人物關照大時代的變化書寫外，全書透過三個亡靈來還原整個故事，這種敘事方式，我們早在張翎的中篇小說《死著》裡，已可窺見其鬼魂書寫的實驗。
這三個鬼魂分別是：美國牧師比利、中國青年劉兆虎，以及美國軍官伊恩，他們戀慕著女孩，並以亡靈的形式實踐當年「死後相聚」的約定，每年某月聚集於月湖；並且輪番上場，各自吐露所知道的故事，以此形成小說不同的章節。三人圍繞著一個女孩— 斯塔拉、阿燕和溫德，這三個不同的名字，除了展現女主角在他們心裡的不同面貌、形象與人格外，也暗喻三人內在一己之私慾和人性的幽暗。
除了以人類亡靈來敘說故事主軸的創新書寫外，其中一章〈幽靈和蜜莉：兩隻狗的對話〉，更是透過兩隻狗鬼魂的對話而展開，張翎這麼形容：「幽靈和蜜莉是兩隻體型相差巨大的狗，幽靈是訓練有素的軍犬，而蜜莉則是附近一家教堂所領養的迷你白梗。」通過牠們去看兩個狗主人的相遇、曖昧、戀愛，寫作手法之高妙，古今少見。
重現人性，黑暗無法泯滅的希望之光
《勞燕》不僅寫出戰火的無情及對人性的傷害外，也彰顯了人性的千瘡百孔，戰爭使女主角：「失去了她的父親，她的母親，她的童貞，她的愛情。把這些東西從一個人的生活裡剝走之後，還能剩下些什麼？她剩下的只有故土了，哪怕那只是一片廢墟。」
面對命運的絕境、災難如影隨形時，一般人早已倒地不起，而女主角卻置之死地而後生：「她已經沉到谷底了，她對自己說，再也沒有比谷底更低的地方了……最難的路走過去了，剩下的，再坎坷也是平地。「選擇以包容萬物的寬厚，對欺負過她的人與事，保持溫暖和善良。張翎藉此寫出了」從死亡中醞釀出來的生，從苦難中昇華出的超越﹂，人性善惡掙扎的幽微，以及心底蘊含的良知希望，讓這本書的底蘊更顯豐厚。無論是牧師比利、美國軍官伊恩、中國青年士兵劉兆虎，都在與女主角的命運交錯間，重現了人性中無法泯滅的希望之光，展現普世價值與情操。
——焦點閱讀
《勞燕》
作者│張翎
出版│時報文化
一個江南女子在戰爭中鳳凰涅槃般的遭遇，展現戰爭蹂躪下中華女性的生命毅力，讓人相信陰冷戰爭最終敵不過人性的堅韌。
突破自我的野心，創新的鬼魂書寫實驗
以《金山》、《餘震》享譽國際的華文作家張翎，不斷挑戰小說的敘述方式，在二〇一七年台灣出版的《死著》與《心想事成》同名小說裡，即可見其突破過往的野心。而《勞燕》除了作家拿手的以小人物關照大時代的變化書寫外，全書透過三個亡靈來還原整個故事，這種敘事方式，我們早在張翎的中篇小說《死著》裡，已可窺見其鬼魂書寫的實驗。
這三個鬼魂分別是：美國牧師比利、中國青年劉兆虎，以及美國軍官伊恩，他們戀慕著女孩，並以亡靈的形式實踐當年「死後相聚」的約定，每年某月聚集於月湖；並且輪番上場，各自吐露所知道的故事，以此形成小說不同的章節。三人圍繞著一個女孩— 斯塔拉、阿燕和溫德，這三個不同的名字，除了展現女主角在他們心裡的不同面貌、形象與人格外，也暗喻三人內在一己之私慾和人性的幽暗。
除了以人類亡靈來敘說故事主軸的創新書寫外，其中一章〈幽靈和蜜莉：兩隻狗的對話〉，更是透過兩隻狗鬼魂的對話而展開，張翎這麼形容：「幽靈和蜜莉是兩隻體型相差巨大的狗，幽靈是訓練有素的軍犬，而蜜莉則是附近一家教堂所領養的迷你白梗。」通過牠們去看兩個狗主人的相遇、曖昧、戀愛，寫作手法之高妙，古今少見。
重現人性，黑暗無法泯滅的希望之光
《勞燕》不僅寫出戰火的無情及對人性的傷害外，也彰顯了人性的千瘡百孔，戰爭使女主角：「失去了她的父親，她的母親，她的童貞，她的愛情。把這些東西從一個人的生活裡剝走之後，還能剩下些什麼？她剩下的只有故土了，哪怕那只是一片廢墟。」
面對命運的絕境、災難如影隨形時，一般人早已倒地不起，而女主角卻置之死地而後生：「她已經沉到谷底了，她對自己說，再也沒有比谷底更低的地方了……最難的路走過去了，剩下的，再坎坷也是平地。「選擇以包容萬物的寬厚，對欺負過她的人與事，保持溫暖和善良。張翎藉此寫出了」從死亡中醞釀出來的生，從苦難中昇華出的超越﹂，人性善惡掙扎的幽微，以及心底蘊含的良知希望，讓這本書的底蘊更顯豐厚。無論是牧師比利、美國軍官伊恩、中國青年士兵劉兆虎，都在與女主角的命運交錯間，重現了人性中無法泯滅的希望之光，展現普世價值與情操。
——焦點閱讀
《勞燕》
作者│張翎
出版│時報文化
一個江南女子在戰爭中鳳凰涅槃般的遭遇，展現戰爭蹂躪下中華女性的生命毅力，讓人相信陰冷戰爭最終敵不過人性的堅韌。
李麗玲
時報文化藝文線主編，從事出版編輯工作十餘年，「痛並快樂著」。覺得人生最棒的事莫過於日日都能從字裡行間體會不同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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