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可以測量,但生命無法測量。要測量無法測量的事物,需要一個沒有刻度的靈魂天平。」——谷川俊太郎
本集邀請譯者姚愛寗和我們對談,透過收聽迷誠品 Podcast 或是閱讀此篇文章,分享翻譯《那些無法測量的事物》 的小巧思、談論演戲還有那些無法測量的人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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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愛寗翻譯《那些無法測量的事物》的小巧思
聖修伯里創作的《小王子》 (Le Petit Prince)有段台詞說:「真正重要的東西,眼睛是看不見的。」世界上有許多無法隨意被量化的事物或情感,但正因為這些微小的感受無法輕易被察覺,才會容易不小心忽略它,或是總是要試圖去衡量內心佔據的重量。
《那些無法測量的事物》 由出演熱門台劇《童話故事下集》、電影《共犯》、《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的演員姚愛寗翻譯,他向編輯提議在書名的翻譯上,創造的小小反轉,將原書名《はかれないものをはかる》(測量那些無法測量的事物)譯為《那些無法測量的事物》 ,悄悄透露書中欲傳遞的核心:「整本書其實就是在測量生活中無法被量化,但其實我們可以用心感受的東西。」
全書小巧親切,以一句句簡短的詩歌搭配簡約的插圖構成,不過書名和書內所呈現的意涵,不只是單純給小朋友閱讀的繪本,姚愛寗也希望獻給疲憊的大人們,能從中獲得小小救贖:「這本書反而像是一種可以陪伴迷路大人,重新發現生活中可愛溫暖的小書。」
姚愛寗與《那些無法測量的事物》相遇的契機
「其實一開始我有點困惑,我在攝影集的文字應該稱不上療癒吧。」姚愛寗笑著聊到當初編輯讀完他的攝影集《みつめ》的中日文短文後,從他帶點黑色與灰色基調的文字中,感受到與原著作者工藤步的心意產生一絲絲的連結,並認為姚愛寗能夠勝任翻譯《那些無法測量的事物》 的工作。
姚愛寗翻譯的過程費盡苦心,除了中文與日文翻譯上的字詞轉換問題,同時日文是一種帶有曖昧色彩的語言,有些隱晦的情感容易因為翻譯不契合,而與本意有所落差。為了傳遞原著的情感,並兼具中文翻譯的文稿通順,姚愛寗來回與編輯討論,最終取得雙方都能夠接受的平衡點。
姚愛寗接著提到,相較於其他讀者,他除了站在譯者和讀者的角度閱讀《那些無法測量的事物》 外,還有站在更特殊的位置重新認識這本書。編輯製作書籍時,曾特地飛往義大利尋找作者工藤步,並聆聽他解說書中收入的四十九幅圖畫和詩句背後的創作小故事,並將其分享給姚愛寗:「編輯希望藉由這個過程,能夠讓我更理解、貼近作者想表達的意思,所以我很幸運,比一般讀者多了這個更深入了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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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愛寗在翻譯與演員的角色交錯
姚愛寗在攝影、翻譯、演員多重身分中移轉,但無論是哪種身分,都是一種轉譯的過程。攝影是將眼前看見的景色依據內心所想重新構圖,翻譯和演員則是要基於原著或是劇本的台詞思索字面上傳遞的情感,不同的詮釋方式會間接改變讀者與觀眾對文句或角色的看法。
對於姚愛寗來說,演戲的詮釋空間相對彈性,除了劇本的文字書寫外,如何配合對手演員、拍攝角度,還有本身內心對於角色的看法,透過這些小小細節的推砌,才能夠使一位角色更飽滿、完整,這之間存在的微妙變化,也是無法被測量的事物。
正因為無法被輕易測量,所以在拍攝現場需要花費許多時間去消化抽象的指令,然而每個人內心對於最好的詮釋方式不盡相同,需要同時與導演和演員不斷溝通,得以讓大家內心的想法逐一產生連結:「曾經有導演跟我說過,他覺得 A 也是最好、B 也是最好,他認為我不要太過執著要做到 A 才是一百分,可能我有 B 的一百分,但是我太過於執著、責怪自己,就忽略我其實可以做到 B 的一百分。」
讀《那些無法測量的事物》帶來的不同感受
《那些無法測量的事物》 充滿魅力的地方在於它彷彿像是解答之書,隨機翻開一頁,能從上面簡短的文字獲得意想不到的啟發與安慰:「每個時期重看的時候,可能對不同句子擁有不同的感受。」
姚愛寗分享他近期最喜歡書中「安堵のため息の⽣暖かさを計る(測量令⼈鬆了⼀⼝氣的暖意)」這段話,書中呈現的圖像是牽著好朋友的自己,深深鬆了一口氣的小插圖:「最近的感受是有時候讓人鬆了一口氣,實際上那件事並非真的解決了,而是在困擾的過程裡面,身邊有好友陪伴你,然後可以聽你訴說,用不同的視角討論出可行的方向。」
人生面對煩惱的課題時,最後能夠決定如何處理的人終究只有自己;甚至有時候他人也無法插手協助。但是若擁有值得信任的好友陪在身邊,靜靜地傾聽和支持自己所做出的決定,便能夠使原先躁動不安的情緒穩定下來,有種深深松口氣的感覺。姚愛寗認為工藤步精準捕捉到不易覺察的情緒正是《那些無法測量的事物》 精妙所在。
從《那些無法測量的事物》獲得療癒力量
「閱讀這本書沒有什麼門檻限制,因為語言很簡單,但卻可以用各自不同的視角去感受、解讀它。」資訊傳播快速、日常生活繁忙的現代,光是要吸收無時無刻滿溢而出的資訊便已來不及,現代人更難有時間靜下心來閱讀一本厚厚的小說,姚愛寗認為《那些無法測量的事物》 由簡短的文字和一幅幅插畫構成,就算不閱讀文字,光是感受圖像,也能從中獲得安撫的效果。
談及本次翻譯的心得,姚愛寗提到過程中他曾因為擔憂無法全然翻出原著想傳達的內容與情感,陷入小小的混亂,迷失在不同的辭典之中。不過這項嶄新的挑戰同時成為想持續下去的理由,他提到如果還有機會,希望能夠嘗試翻譯詩集:「我覺得詩集的長度很不錯,本身又很有美感的韻律,我很喜歡有韻律的東西。」
《那些無法測量的事物》 以有趣的角度觀看一些無法被量化的存在,閱讀的過程中也會不自覺產生出為何我們需要去測量本該無法測量之物?但重點或許從來不在於如何測量一件事情、訂定一個基準,而是當我們觀察日常生活中微小、不容易被察覺的事物上時,去感受它細小的變化,並從中獲得療癒的喜悅,正是工藤步想告訴讀者的真理吧。
以前曾在書店過夜?姚愛寗的充電時光,全都在她的珍藏書單裡|迷誠品YouTube
被譽為「台版小松菜奈」的姚愛寗,自電影《共犯》出道以來備受矚目。近年來,她活躍於演員、攝影師和 Podcast 主持人等多個領域,甚至首次擔任兒童節目《下課花路米》主持人,在不同角色的切換中,展現對社會環境的細膩觀察。
她之所以能擁有如此豐富的面向,正是因為熱愛閱讀的習慣。透過 YouTube 節目《誰在誠品》,讓我們一同探索她是如何藉由書籍,滋養自己的創作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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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物無法被精確地定義與測量,然而湊近觀察這些事物時,卻能夠發覺微小的暖意。
本書透過49首詩搭配逗趣的插圖,譜出「無法測量的事物」和其帶來的療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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